《岭南才子宋湘》

（本篇资料来源主要参看宋绍青著的长篇小说《岭南才子宋湘》，网上下载和客家学刊物。）

对偶的传说

萧龙元

  
前不久我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满江猪》，文中说过“对联”“对句”“对课”词语，其实是对偶。这个，尤其对年轻人来说，有点陌生。闲着也是闲着，今举个人物的例子，来个“纯文学”与年轻人交流交流如何？希望有兴致看下去。

举例的这个人物，敝乡人士，是比较有意思的一个人物。他名叫宋湘。是广东省梅县白渡人，清嘉庆十年（1805年）授翰林院编修，历任文渊阁校理、咸安宫总裁、国史馆总纂和教习庶吉士等职，清嘉庆十三年和十三年秋宋湘先后出任任四川、贵州乡试正主考，历任云南曲靖知府，诗、书、联俱佳，曾被清嘉庆皇帝誉为“广东第一才子”。昆明大观楼名联《千秋怀抱三杯酒，万里云山一海楼》。便是他所题。

他生于公元1756年，清朝乾隆二十一年丙子岁，春节前夕。

他出生那夜，传说颇多，今简略说之。生下宋湘时，却是一乌溜鲩鱼。这瞬间，朦胧云端上一红颜白发的魁星爷作显圣之状，一手托金笔官帽，一手用仙扫朝产房方向一挥，一个白胖的婴儿躺在襁褓中，哭声洪亮。屋门前的鱼塘，突现异常，水下似有涌动，一条条鲩鱼，跃出水面，跃跳不停。搅得满塘面“劈、劈、啪、啪”的响，水气如雾，冉冉升腾……

村里的人听到响声都涌向池塘，看那稀奇景象，议论纷纷。

父亲宋步云也前去鱼塘看这异象，甚是不解，心中不能平静，回到书房，把儿子出生的不凡经历及天象奇观一一记载在册：

“吾儿生于乾隆二十一年丙子岁十二月二十五日寅时，其出身奇特，鲩鱼现身，天上魁星降临，手托金笔官帽，仙扫挥之，啼声惊天，池塘鱼跃，神奇之致，不得其解之……”

闲话说多了，现在言归正题吧。

前面说了，宋湘诗、书、联俱佳。按照题目，就宋湘儿时的对偶传说与大家交流。

宋湘七岁时，父亲送他就读的地方是宋氏家族在红杏山房办的一所有几十个家童读书的书院。上学前，父亲已经授他《三字经》《千字言文》《对句初韵》，教他诵唐诗宋词，对句吟联，写简单的文字。

过了一些时日，父子俩晚间坐在门坪边的土墩上赏月纳凉，风清月圆，父亲兴致很高，呷了口茶，对儿子道：阿湘，我出一上联，你来对下联。

宋湘也满有兴趣，回答阿爸：阿爸多多教我。

那当然，听着，我的上联是—

月圆；

宋湘想了想，笑着回答：

风扁。

父亲听了，问道：风怎么是扁的？

宋湘又笑着回答：风见缝就钻，不是扁的吗？

父亲听了，心里暗道：这小子脑子敏捷。

却又对儿子道：我再出一上联，你来对下联。听着：

一月日边明；

宋湘听了，此对稍有点难对。思忖着一对二、千对万的对联要领。看看父子俩人坐在土墩上，思想了一会，有了。便对父亲道：

二人土上坐。

父亲听了，复吟了一遍，心喜，对儿子道：唔，对得不错，对二人，“坐”字正是土上，正“坐”之子，贴切。

宋湘见父亲称赞，趁势出手，对父亲道：我也出个上联，你来应对下联。

好哇。儿子竟要考阿爸，父亲更高兴。

宋湘抬头远望，一轮明月高悬，远处近处都笼罩在月光的柔和之中。信口道：

天上一明月；

父亲脱口而出：

人间满地光。

还是阿爸利害，我才说完，阿爸就对出来了。

一日，父亲让宋湘骑在肩上送儿子上学，宋湘骑在阿爸的肩上，十分得意。先生（老师）宋秀才正好从书院大门出来，觉得父亲太溺爱儿子，有意责备宋湘，出口对宋湘道：

骑父做马；

宋湘竟也脱口而出：

望子成龙。

宋湘如此敏捷，做父亲和做先生的惊呀得不服都不行。

宋湘放学回来，踏着夕阳余辉顺便牵着牛从田野回来。父亲有意启发宋湘，就以眼前情景，顺口说了一句：

儿子牵牛入屋；

宋湘听了，微笑着使劲翻上牛背，一副骑马的样子对阿爸得意地道：

状元骑马回家。

父亲心中一阵惊喜，这小子前途无量。

红杏书院因年久失修，遇天雨时有几处漏雨滴水，为争不漏水的座位，旁边坐的学童欲争宋湘的座位，为此俩学童争执不休。先生宋秀才想了一个办法，对两学童说：你们不要争了，我有一句五字联，谁对得上，就坐不漏水的座位。先生接着出了上句：

细雨肩上滴；

宋湘随即对答：

青云足下生。

宋秀才点头称赞，让宋湘仍然坐不漏水的位子。没想到，宋湘却说：既然同学要那位子，就让给他吧。于是宋湘站起来，把不漏水的位置让给旁边的同学，自已站到窗台边写字。

门外，大风狂卷大雨，把门前的芭蕉树叶吹打得稀巴烂。宋秀才触景生情，即兴吟道：

雨打门前芭蕉叶烂；

我们的宋秀才是位爱呤诗作对的先生，诗兴起，又要出联考学生，以试学生的文才，已是习于为常了。学童中也只有宋湘才能善思巧对，所以大家都望着宋湘。窗外，阵阵狂风吹过，把瓜棚吹得歪歪斜斜，瓜藤被吹得落下竹架，宋湘以此情景，从容对答：

风吹窗外瓜棚藤落。

课间休息，宋湘过天井时，因下过雨，天井湿滑，不慎被青苔滑跌倒。学童们一阵哄笑。宋湘爬起来，为报复同学们的幸灾乐祸，随口吟了一首诗道：

细雨路绸缪，天井滑如油。

凤凰跌落地，笑倒一群牛。

放学时，风还在吹着，雨还在飘着。宋湘又没带雨伞，回家的路上还须经过一条山溪，宋秀才不放心宋湘一个人回家，便要护送宋湘回家，顺便作个家访。

踏着夜色，来到门前的池塘边，只见池塘倒映着一轮圆月，此时宋秀才心境舒畅，诗兴勃发，低声咏对：

黄昏过塘，脚踏满天星斗。

宋湘一时无语，苦思冥想，对应不上。

第二天早晨，宋湘来到学堂，刚步入书房要向先生请安，见先生正在把一幅受潮的《万里河山》画卷取下来拿出去晒太阳。宋湘触景生情，笑容可掬地向先生作揖道：先生，下联有了，下联有了。随即吟出下联：

清晨折画，手卷万里河山。

先生暗暗惊奇，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雄大气魄，将来必定是栋梁之材。

年二十五这天，父亲在厅堂里挂大红灯笼，叫宋湘来帮忙扶梯子，父亲又发奇想，试试儿子才智。他踏在第一级梯上，问儿子：

儿子，你可知道阿爸是上梯还是下梯？

宋湘笑而不答，背着小手，走到大门槛上，将两脚站立在门槛内外，问阿爸：

阿爸，你能确定孩儿要出门或者入门？

父亲暗自称奇，儿子如此才思敏捷，将来决非等闲之辈。

所谓“红杏山房书院”，除了后花园种着许多名花异草花香鸟语外，就是院子里有两大棵红杏树。有几串红杏红透熟了，诱得学童们唾涎欲滴。宋湘的性格有点淘气。他邀了几位同学偷偷潜入后院，把篱笆扒了个洞爬了进去偷摘杏果。

事后怕被先生责罚，竟然跟村中的阿牛上山去放牛逃学了三天，肚子饿了就去山坡挖番薯烧熟了吃。回来后进学堂先生见了有气，责问谁带头去偷红杏果？学童们见先生面容威严，都不敢回话。先生气愤之下又冒出一句对句来：

前日偷杏钻狗洞，不知是谁？

宋湘知道是先生骂自已出的上联。思索片刻，即答道：

他年攀桂步蟾宫，必定有我。

先生面有余色，又接着念出一句：

满园春色关不住；

宋湘立即回答：

一枝红杏出墙来。

先生气消了些。

1768年，宋湘13岁了。

嘉应州为了提倡重教兴邦，决定在全州进行一次童子试。在白渡堡，宋湘名列第一。决定宋湘到离白渡堡十多里地的镇平（今蕉岭）油坑燕子岩的“仙岩寺”试区，参加童子应试。宋湘独自骑着一头老黄牛来到寨和亭休息一下坐在水圳旁吃干粮时，看到好多鲫鱼、泥鳅困在泥沟水浅处，也想到抓些泥鳅鲫鱼给阿爸下酒，毕竟童心未泯，宋湘立即卷起衣袖裤脚，下去抓了几十条泥鳅。正抓到兴趣之处，听得老黄牛叫声，猛然想起赴考的事，赶紧包起泥鳅，赶忙骑上老黄牛抽打吆喝直奔考场。赶到仙岩寺时，开考已有一段时辰。宋湘光着脚丫，敲打紧闭的大门，大喊：“开门！开门！快开门！”主考杨进士开门出来厉声责问：谁家蛮古（淘气鬼），竟敢在考场胡闹。

先生，我是白渡堡应试考生宋湘，前来赴考。

既然应试，为何满面泥水，珊珊来迟？

宋湘如实交代迟到原因。杨进士早听说宋湘才思敏捷，聪明过人。想要当场考验，便缓和口气道：念你一片孝心，原谅你罢。不过，听说你善于巧对，我出一上联，对上了，进去应试。对不上，那只好明年再来。

宋湘焦急地说：先生快出对吧。

杨进士不紧不慢说出上联：

急水推沙粗在后：

宋湘明白杨进士嘲讽自已迟到在后，才学有限的粗砂。

思索片刻，非常自信地说出下联：

风车放谷秕先行（秕是空的或是不饱满的谷子，客家话读“彭”的去声）。

杨进士觉得对得工整恰切，扣题深远。但杨进士还不想放他，又出一上联：

一脸黑斑涂泥水；

宋湘看了看自已衣服上印满泥渍，稍稍思索后答道：

万般红紫斗芳菲。

杨进士满意地称赞了一句：好，不愧是宋氏神童。

试题是《孔子门生——元渊之死》。宋湘审题后，以他独特的见解，挥笔千言，写下《元渊没死，精神永在》的千古文章。

考毕，杨进士阅卷，大加赞赏，批名第一。

并吩咐家人杀鸡温酒，宴请光着脚丫，黑不溜啾的顽童宋湘。席间，当着众人的面，称赞宋湘：别看他毛头小子，大花脸，将来的功名不下于我，他日必出人头地也。

次年八月，嘉应知州为了迎接明年钦定州试的到来，在潮州府的统一部署下，决定在松口堡举行全州首试。宋湘是去年仙岩寺赛区第一名，被选定参加应试。由于到松口堡路途遥远，只好由父亲陪宋湘到松口应试。来自嘉应五属地区二百多名应试童生，都是当地的佼佼者。应试考场上，宋湘第一个交了卷。

离放榜还有两天。

父亲带儿子到松口堡名胜“元魁塔”游览。夜晚，父子俩歇息在江畔客栈。父子俩在阳台上赏月畅谈，凉风送爽。一轮明月，照得梅江流水光彩熠熠。江山多娇，触发诗情，父亲不禁吟道：

月如玉玺，直印梅溪水九曲；

宋湘一直凝望月色中的元魁塔，如一支大笔，直书云天。听阿爸念出前句，豪迈地对出：

塔似狼毫，倒写青天纸一张。

对得好，联对工整，气度不凡。父亲连声击节赞叹。

宋湘一举夺得试区第一的消息传回白渡堡时，全村一片欢腾。宋氏乡贤祖祠祖叔十分自豪，由舜叔公牵头，由祖祠公费中拿出银两，带着多位老学士前来贺喜。

宋湘接过贺礼，跪下嗑拜。施礼毕，扶老就坐，送果倒茶，乖巧聪明。

舜叔公是早年秀才，善对联，善作诗。他一边抽着水烟筒，一边对宋湘道：几位叔公听说你能诗善对，今叔公出几对对子，让叔公见识见识。

不敢，叔公过奖了，晚生年幼无知，才学疏浅，万望叔公多多指教。宋湘谦逊地说。

舜叔公捋着稀疏的胡子，看到侧厅放着一座石磨，吟出上联：

但取心中正；

宋湘也沉思地看着石磨，脱口应道：

无愁眼下迟。

对得好。舜叔公听后，欣喜地抚着胡子说道。另一位老学士叔公，是白渡圩杏村小学的老师，教书一生，诗书绝对，信手拈来。也来助阵。老学士见对面人家在编篱笆，有的在破竹筒有的在锯木桩，便悟出上联：

利刀破竹，逢节重送重送；

宋湘看见过村人线锯开木遇目（树节）慢慢拖锯的情形，很快就对出下联：

钝锯分木，遇目拖些拖些。

老学士看见宋湘的母亲在切莲藕煲汤，又出上联：

快刀切藕，藕断丝不断；

宋湘很快应对：

利斧劈柴，柴开节难开。

大家在月光下，一边品茶，一边吃果。兴致很高，一致要父子对对子。父亲先出上联：

一轮秋夜月；

儿子应道：

几点晓天星。

南山的三叔也出了个上联：

月月月明，月半月明明分外；

宋湘答道：

山山山秀，山村山秀秀非常。

不知不觉，已近三更时分。赋梅的宋阳叔，以此为背景，说道：

一夜五更，半夜二更半；

宋湘从容道：

三秋九月，中秋八月中。

宋湘的阿嫂也是个文才敏捷的女人。一天，阿嫂提出要考考小叔子，一向有些自负的宋湘，在女人面前哪肯示弱，说道：联诗续对，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好，阿嫂听罢，不紧不慢念出了上联：

双镜悬台，一女梳妆三对面；

宋湘听后，大感意外，此联难度较大，联中嵌入三个数字，三个动词，四个名词。想了半天，对不出来，只好求阿嫂宽容些时间。

掌灯时分，有邻人来访。邻人去时，家人低头揖别，这时，壁灯摇动，宋湘动了灵感，连呼：阿嫂，有下联了，有下联了。他走到嫂嫂面前，念出下联：

孤灯挂壁，两人作揖四低头。

鉴于宋湘名气越来越大，嘉应州学宫吴老学政为证实宋湘才学，决定考一考宋湘。他亲自来到白渡宋湘家里，对宋湘说道：宋湘，老朽听说你才气过人，不知是否言过其实。今日老朽的几副对联，试请应对。

我的第一对上联是：

老树挂果；

宋湘略想了一下，敏捷地对了出来：

新笋破土。

老学政出了第二对上联：

佛祖会猴王；

这老学政机心深，你孙悟空本事再大，也难跳出如来佛掌心。却听得宋湘对道：

仙童拜道人。

老学政听了心里不快，又出上联道：

学界泰斗，学富五车，学尽四库全书；

宋湘听出老先生来火了，也把心一横，应对；

对苑奇才，对存一心，对遍九州名联。

老先生连出上联，宋湘也连对出下联。

老先生：肚藏千卷书；

宋 湘：胸有万副联。

老先生：史书书千字；

宋 湘：对联联万物。

老先生：秋花艳过春花色；

宋 湘：雏凤清于老凤声。

老先生：大器晚成子牙垂钓；

宋 湘：少年早慧江郎赋诗。

老先生：终生治学，学无止境；

宋 湘： 全心研讨，对必有成。

老先生：老骥尚存伏枥志；

宋 湘：雏凤始有凌云心。

老学政看到宋湘才思敏捷，而且品行端正，早已由怒转喜。

老先生：长江后浪推前浪；

宋 湘：学政先生带学生。

学政老先生大喜，赞道：不愧嘉应才子，佩服！佩服！日后必成大器。

这天是圩日，白渡圩人头攒动，喧哗声不绝。这时，不远处传来争吵的声音，宋湘也挤前去看。原来一教书先生不让一游医在学堂门口摆摊卖药，并出一上联，若游医能对出下联，便可在学堂门口摆摊卖药，若不能对，则到别处去。上联是：

痒痒爪爪爪爪痒痒，越痒越爪越爪越痒，怎医得善人心止痒；

宋湘血气方刚，怎容得如此欺负人，见医生对不上来，便拔刀相助，很快出了下联：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先生先死先死先生，却原是恶鬼道中生。

……书不尽言，暂且到此吧。

依稀记得在我年轻时，看过《羊城晚报》上登载过一篇关于宋湘的文章。内容是宋湘要回乡广东，众同僚送别到十里长亭。同僚都知道宋湘才思敏捷，就是难得当面请教过。这一别谅必难再有见面的机会，酒过三巡，同僚提出宋湘做诗一首，内嵌东西南北四字，以为纪念。宋湘略微思索了一下，挥笔而就。做内嵌东西南北诗的事，我记得牢，是四句七言诗，只不过记不清内容是怎么写的。作者好像是潘联芳。

我在百度搜索出来的，却是下面这一段。

　
　　宋湘，性豪迈，下笔倜傥雄奇，诗赋自成一家。少时持帖谒惠州太守伊秉绶（号墨卿），伊素闻其名，迎入设宴。为试其才，嘱书一联，限嵌东西南北四字，宋提笔而就。南海，旧时广东之通称。

　南海有人瞻北斗
东坡此地即西湖

时伊秉绶守惠州，故云。北斗，《新唐书·韩愈传赞》：“自愈没，其言大行，学者仰之如泰山北斗。”这里是赞誉伊墨卿其人。东坡句，苏轼字东坡，曾守杭州，于西湖筑苏堤，亦曾谪惠州，惠州亦有西湖，故云。以韩愈苏轼两人颂伊墨卿其人，既合身份，而嵌入“东西南北”四字，尤极自然。　

我以为宋湘事有两件事甚觉惊奇。

一、他出生那天的不平凡经历以及天象奇观，这是记载在册上的。不太可能后来宋湘发达了杜撰的，因为还有众多村人所见。再说也才一百多年的事。

二、宋湘所作《梅县三十六堡诗》，别的堡有没有变更了名字，不知道。石扇的名称却一直沿用到现在。这诗是预言以后的事。究竟有多少成实了的事，还不见有人探究。

堡——区——人民公社——镇。（历来名称演变）

附：

其在世时曾作有串地名的《梅县三十六堡诗》传世。

梅州古迹后程乡，嘉应至今济九方；

松口人称才第一，西阳照镜李坑场。

   身穿罗衣榄潭上，白渡（兔）英风过雁洋；

   布衣漫洗畲坑水，白土高山采柴黄。

长滩水急难相会，弯转松源换衣裳；

   水南海阔湖波浪，南口瑶上卖酒行。

东街结彩西街卖，尧塘下去河田庄；

   龙牙到出嵩山过，春风吹向大竹乡。

东厢日出照西厢，石坑水口金盘长；

   大立桃尧扶贵主，锦州相送到龙江。

（石示）下严鹅非小乍，四都会合拜君王；

石扇题诗传千古，大坪小立万民康。   

（注意：“石示”是合体的字，我打不出这个字来。）

文出梅县客家学研究会《客家学研究》第四期（共八版）2004年10月14日四五版（古伟贤搜集）。

2013年4月30日

（本篇资料来源主要参看宋绍青著的长篇小说《岭南才子宋湘》，网上下载和客家学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