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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利用人性的贪婪，满足自己的贪婪 □他操纵骗局的裂变，放大百倍的欲望 □他刻意低调，但难掩内心狂傲 □他诱你掉进陷阱，却能置身事外 黄贤优，贤成系实际控制人，在“导演”一出160亿的惊天集资大案后，蛰居香港，“隔岸看戏”，留下*ST贤成一地鸡毛，而债权人申报的金额，创下了新破产法实施6年来，内地上市公司的新高，更是十倍于轰动一时的吴英案。 今天上午，*ST贤成债权人大会将在西宁市中级人民法院召开，119家债主将为清偿比例与管理人激辩，而其他因担保主体不是*ST贤成，未能列入此次债权申报的放贷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次偿债机会与自己擦肩而过。 从2012年6月广西梧州事发，到深圳、广州债权人陆续报案，再到今年5月，*ST贤成被申请破产重整。一年时间里，债务黑洞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持续放大。 其间，地方政府的缺位，监管的迷失，信息披露的滞后，助涨了黄贤优的底气，使他能够侥幸一而再，再而三地疯狂吸金，月息最高甚至达到两毛二。 如今，黄贤优更是逃避制裁，在“左膀”钟文波以涉嫌非法经营、伪造印章罪被逮捕，“右臂”臧静涛以涉嫌挪用资金、背信罪被收押后，仍然逍遥法外，让债权人望眼欲穿。 黄贤优涉巨额民间借贷 黄贤优是一个超越吴英的男人。 从*ST贤成的前身白唇鹿2001年上市起，黄贤优台前、幕后掌控这一上市公司平台长达12年，关联交易与高位减持伴随其间，本已占尽利益。 2005年前后，黄贤优以及贤成系逐渐登上银行“黑名单”，黄贤优选择走上民间借贷。而一走，就比吴英更久、更凶狠。 如今，根据*ST贤成破产重整管理人公告，截至8月30日，已有共计119家债权人申报了131.99亿元债权。 其中相当部分都是黄贤优及其贤成系通过民间借贷所得，*ST贤成因违规的担保卷入这场债务深渊。 青海省当地一位监管部门官员认为，*ST贤成申报债权中预估有30%为民间集资利息。 债权人中，有能量和意识拿到*ST贤成担保的仍是少数。 仅本报记者走访的青海、贵州和广东三省，贤成系未有*ST贤成担保的民间借贷就超30亿元，在黄的广东兴宁老家，民间借贷即逾20亿元，“全城皆知黄贤优”。 而据浙江公安厅统计，2005年11月至2007年1月间，吴英以投资、借款、资金周转为名，以高额利息为诱饵，非法吸金14亿元。 吴英案发后尚有资产，而黄贤优牵涉160亿元资金大案之下，在贤成系的人看来，“真正的投资没几个亿。”债权人也认为，“大部分月息7分，相当于年息84%，有的月息达到两毛二，黄贤优根本是在恶意借贷。” 广东当地已有不少贤成系债权人向公安机关报案，称黄贤优涉嫌非法集资。 连环骗局操纵重组、重整 黄贤优在向外界直接借贷的同时，还将黑手伸向了*ST贤成，其中尤以划走青海创新矿业5亿元募集资金一事最为恶劣。 2011年底，在总计15亿募集资金到位后不久，黄贤优即叫上创新矿业高层——臧静涛、李晓冬、陈高琪开会。黄贤优提出因创新矿业募资不能直接用作流动资金，要求创新矿业“转5亿元出来”，“贤成系再转回创新矿业”。 2012年1月，约有5亿元通过先划入创新矿业施工方再出逃至贤成系。 这笔钱，至今未有音讯。为此，*ST贤成计提了4.6亿元坏账准备。 *ST贤成2011年1月以5亿元收购贵州四煤矿的交易也是一篇贤成系“吃光喝尽”的故事。 黄贤优2008年前后许诺以约3亿元的价格购买贵州4个煤矿，当时黄说“没钱，只能先付几千万元”，矿老板被要求配合股权转让、配合找银行借款、配合做重组，“重组完成后可以要现金也可以要股票。” 至今，煤矿老板仍有逾2亿元股权转让款未得到，股票更是未得到，而那4个矿在注入上市公司之前已被贤成系偷偷抵押借贷了数亿元出去，且公告也是在2012年案发后。 在*ST贤成陷入重大困难之后，在普通债权人巨额债权无依靠之际，黄贤优还在掏空上市公司，与亲密债权人以及“马仔”完成*ST贤成优质资产的出逃，这包括*ST贤成持有的联维亚66.84%的股权被以1650万元底价拍掉、粤海化工100%股权则以710万元被拍卖、西宁国新持有的*ST贤成的8500多万股（占总比5%）于去年8月至今年2月之间被划转，这一切发生在轮候冻结之下。 其中一“出逃资产”——粤海化工还被用来反手申请*ST贤成破产重整。据本报记者调查，粤海化工最终4位自然人股东中两人是与黄贤优相熟的债权人，另两人与黄交往甚密，其中一人还曾在多个场合传递黄贤优的遥控指令。 普通债权人，只剩无奈。 被错过的监管时机 “如果在去年7月前后，*ST贤成事发时有关部门就快速处置，贤成系就不会骗去更多的钱。”一位债权人对记者表示。贤成系直到今年初还在通过向外承包贵州煤矿在圈钱。 据本报记者调查获悉，不仅*ST贤成煤矿停产、卷入担保债务、股权被查封、募资遭冻结等披露严重滞后，创新矿业5亿元募资被挪用的公告也延迟了大半年之久。 2012年6月底7月初，青海省高层领导曾带领青海省金融系统和金融机构负责人―行，赴海西州调研，并视察创新矿业。上述5亿元被划转之事，便在视察会上被公开。 但如此重大的信息，却没能在第一时间公布，反而为黄贤优的集资行为隐瞒了风险，导致窟窿的进一步扩大。到了去年8月，青海证监局有关部门召集*ST贤成高管开会，商谈黄占用募集资金的问题。包括*ST贤成时任董事长臧静涛、总经理李晓冬、副总经理田树浩、财务总监王霖、董秘马海杰悉数到场。据*ST贤成一高层向上证报记者证实，此次会议上，创新矿业原控制人陈高琪曾争吵着要求贤成系及黄贤优转回募集资金。原本，这次会议的内容如果能够及时披露，仍然可以亡羊补牢，但遗憾的是，揭示风险的时机再次错过，直至2012年年底，*ST贤成才公告承认5亿元款项被划转一事。什么样的土壤，让黄贤优导演如此惊天大戏，是全社会要回答的问题。记者三省调查揭开贤成黑洞9月3日，*ST贤成债权人大会将在西宁市中级人民法院召开。截至8月30日，有119家债权人共计申报债权131.99亿元。此外，经上证报记者在贵州、青海和广东三省调查获悉，未经*ST贤成担保的债务，粗略统计已达30亿元，总计160亿以上的债务规模，使贤成系及其控制人黄贤优打破了纪录。这一金额十倍于轰动一时的吴英案，“媲美”十年前的新疆德隆大案。而目前，债权人最关心的无疑是蛰居香港、逍遥法外的黄贤优何时“归位”，因为只有通过他，才能解开贤成系的债务巨网，梳理出巨额资金的走向。正如一位债权人所言：“有损失不可怕，就怕最后不明不白。”其中，最大的疑点，莫过于粤海化工作为*ST贤成的原子公司，该公司被同黄贤优关系密切者拍卖获得，并反过来推动*ST贤成的破产重整。有债权人质疑，如此运作，黄贤优一方面将优质资产转入手中，一方面又可借破产重整大幅压缩巨额债务。当然，除了如何找到黄贤优，贤成案所暴露的一系列监管、信息披露、权益维护等问题，也亟待厘清。⊙记者刘宏鹏夏子航王青石丽晖曹攀峰○编辑何军孙放利用人性贪婪满足自己贪婪民间借款大部分月息7分，相当于年息84%，多的月息甚至达到两毛二，细想想，这么高的利息，黄贤优根本就没想过要还8月31日，*ST贤成公告，其债权申报已于8月20日结束，但此后又有部分债权人进行了撤回与补充。截至8月30日，共计119家债权人的债权申报总额为131.99亿元。虽然上述债权中难免水分，其中的瑕疵和高利贷部分会被清理，但若计入那些未由*ST贤成所担保的债权，规模则会更高。据上证报记者走访青海、广东、贵州等地所了解的情况：贤成系仅在贵州就欠煤矿股权转让款2亿多元，以及当地供应商、政府等约10亿元；而在黄贤优的老家兴宁，贤成系还欠下借贷约20亿元。上述未经上市公司担保的债务，粗略统计已达30亿元之巨。此外，更有债权人表示，其与圈内人士所汇总的未经*ST贤成担保的民间借贷至少有50亿。目前，贤成系的债务黑洞，不完全统计已达160亿元，料将继续扩大。这，已大幅超越此前无锡尚德破产重整所确认的百亿规模债权，更达到了轰动一时的吴英案所公布涉案资金的十倍。贤成系怎么能借到那么多钱？8月中旬，在*ST贤成的债权申报现场，记者碰到了一个典型的债权人。2011年底，这家广东公司以月息两分向贤成集团放款3000万元，约定借款期90天。此后，贤成集团迅速支付了全部利息，得到甜头的借款方很快同意将期限延长至半年。但半年后，得到的却是一张无法在银行兑现的空头支票。此外，在2012年春节前夕，另一广东债权人派人去找黄贤优的“左膀”钟文波催讨本息，结果反被钟文波又借去400万元，说是“临时借几天过年”。当然，同样有借无还。“他们利用人性的贪婪，来满足自己的贪婪。”*ST贤成一名核心人士这样评价黄贤优等人的借钱“本事”。民间借款“大部分月息7分，相当于年息84%，多的月息甚至达到两毛二，细想想，这么高的利息，黄贤优根本就没想过要还。”贵州一位债权人表示。这么多钱到哪儿去了？贤成系内部人士称，今年4月他发现在去年6至9月间，至少有一亿多元本该进入上市公司账户的款项，被打入黄贤优女儿的账户如此数额庞大的借款，贤成系花到哪儿去了？有知情人士指出，高息借贷融资成本高，此次向*ST贤成申报的130亿债权中，恐有三成实为利息。此外，黄贤优疯狂吸金，贤成系多数管理层已沦为找钱掮客。他们在“找”来的款项中，直接加息再转给黄贤优，从中获利。此外还有部分是借新还旧。*ST贤成2009年曾受到证监会行政处罚，因公司在2002年至2005年间存在大规模违规担保行为，截至2006年底尚有5.69亿元，且未按规定披露，公司及黄贤优等人均被警告和罚款。2005年后，贤成系因逾期贷款问题，逐渐被列入银行借贷黑名单，为改善这一状况，其民间借贷行为便由此而渐趋频繁。黄贤优本人也掌握一些资金。一名贤成系的债权人告诉上证报记者，据他估计黄手里至少有10至15亿资金。另有贤成系内部人士称，今年4月他发现在去年6至9月间，至少有一亿多元本该进入*ST贤成账户的款项，被打入黄贤优女儿的账户。而去年国庆、中秋时期，黄贤优蛰居香港，贤成系在广州留守的工作人员已三月未发工资，他们向黄苦苦协商要求转50万元过来，发一个月工资和几百块的月饼钱，却遭黄拒绝。“我们这些人在替你卖命，几个月都不发工资，你连50万都不愿意给吗？”上述内部人士抱怨。对资金“控制”得如此之严的黄贤优又是如何投资他的那些实业项目呢？一名接近黄贤优的贤成系内部人士表示，最近几年，贤成系的“大手笔”项目包括：中国金石
（黄在香港的上市公司）的大理石项目、广东梅州的油坑建材水泥项目、贵州煤矿项目以及青海创新矿业项目，拿到这些项目总计花费不超过3亿元。而拿到手之后虽有一些追加投资，也不能算数，因为贤成系早已通过反复抵押、担保来借款，用“十个茶壶一个盖”的手法，从中套取了翻了好几番的资金。“他从来就没认真投过产业”。多数债权人，都很难要回他们的钱。但也有通过另类手段的，2011年秋，20多名来自河南的债主，到黄贤优在广州的办公室逼债，端出拼命的架势，从早上10点对峙到下午5点，拿走现金500万。此外，更“牛”的债主当数农发行格尔木支行，2012年8月，该行觉察贤成系问题即将失控，直接从公司存放募集资金的账户中强行划扣3个多亿，以收回其此前的贷款本息。迷失的监管“如果在去年7月前后，*ST贤成事发时有关部门就快速处置，贤成系就不会骗去更多的钱。”一位债权人对记者表示在农发行格尔木支行之前，早已有人打上了这笔募集资金的主意，就是黄贤优。2011年末，*ST贤成定增募资15亿元，通过增资入股的方式控股原属陈高琪夫妇的青海创新矿业。这笔钱本要用于创新矿业的盐湖资源综合利用等项目，但其中有5亿多元（公司最新公告披露5.7亿疑被占用）却在2012年1月被黄贤优“借”走，过程详见报道《贤成系骗局裂变资本运作放大百倍欲望》。此后，黄贤优迟迟未还钱，引起负责继续管理创新矿业的陈高琪警觉。此后，在6月底7月初，青海省副省长高云龙曾带领青海省金融系统和金融机构负责人―行，赴海西州调研，并视察创新矿业。上述5亿余元被划转之事，便在视察会上被公开，遂引起重视。7月，黄贤优赶到青海承诺月底归还，但依旧落空。8月，青海证监局有关部门召集*ST贤成高管开会，商谈黄占用募集资金的问题。包括*ST贤成时任董事长臧静涛、总经理李晓冬、副总经理田树浩、财务总监王霖、董秘马海杰悉数到场。据公司一高层向上证报记者证实，此次会议上，创新矿业原控制人陈高琪曾争吵着要求贤成系及黄贤优转回募集资金，但此后再无进展。对此事件，*ST贤成直到当年年底，才以刊登子公司创新矿业的《回复函》形式予以披露，且对于《回复函》中所叙述的事项，包括参加8月会议人员在内的*ST贤成董事会、管理层表示“均不知情”。控制人占用募集资金属重大违规，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事件发生后近一年时间内，在被监管部门知晓的近半年内，上市公司方面未作及时披露，有关部门也没有通过公开化的行动告知市场。其实，在当年6月下旬，贤成系债务危机已然公开化，*ST贤成公告其募集资金中的2.4亿被司法冻结，大股东西宁国新（黄贤优控制）所持上市公司股权也遭冻结。青海证监局也已开始对公司展开调查。但是，直到今年4月下旬，由青海省有关部门组成的风险处置工作组才正式进驻公司。“如果在去年7月前后，*ST贤成事发时有关部门就快速处置，贤成系就不会骗去更多的钱。”一位债权人对记者表示。据记者了解，直到今年初，贤成系方面还“成功”将贵州两个煤矿包给个人，从而套取了2000至3000万元的借贷资金。该借款协议注明，一旦不能按时还款，将以贵州四煤矿的等值股权相抵。而此时，这些煤矿的所有者*ST贤成，早已滑落破产边缘。事实上，上证报早在2012年7月10日，就推出深度调查《核心资产遭冻结 贤成矿业深陷大股东10亿债务黑洞》，指出*ST贤成已失去风险边界。贤成系内地香港信披效率悬殊那么多的债务诉讼，那么严重的煤矿停产、偷划5个亿募集资金的事，如果能及时公告，后面就不会有这么多人被骗今年2月25日，上交所对*ST贤成董事会成员等予以公开谴责，因其对上市公司未及时披露所涉及诉讼、募集资金被冻结和下属子公司停产等事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前数日，在2月21日，*ST贤成方披露其贵州煤矿去年一季度起就已先后停产或间歇性停产。这个滞后一年的消息一经发布，*ST贤成股价便开始加速下跌。记者由此注意到，披露一同类信息时，贤成系在港股和A股的上市公司效率悬殊。黄贤优通过旗下Wongs Investment Development控股62.3%的港股公司中国金石，在去年11月1日公告，当日起暂停张家壩矿山生产，并披露预计复产时间。此外，中国金石去年10月11日公告，Wongs Investment Development已被交银国际向香港高等法院提出清盘呈请。这一事件，已暴露出贤成系局面失控。“*ST贤成该公开的不公开，一步步在把我们套进去，那么多的债务诉讼，那么严重的煤矿停产、偷划5个亿募集资金的事，如果能及时公告，后面就不会有这么多人被骗。”被黄贤优“借”去1亿元的一位债权人十分气愤。不过，*ST贤成信披的不及时，也有间接受益者。2011年12月参与公司定增的一机构，在去年12月底解禁，其4亿余股快速出逃，至今年一季度，股东榜里已不见其踪影。此外，还有一批隐身的受益者。*ST贤成今年4月公告，大股东西宁国新8500万股竟在轮候冻结中，从去年8月8日到今年2月5日分6笔被广州市中院司法划转。记者采访获悉，上述股权被“有背景”的债权人划走并套现。资产拍卖疑团与“逍遥”的黄贤优广东当地已有不少贤成系债权人向公安机关报案，称黄贤优涉嫌非法集资。若此说法成立，该案涉及金额将远超曾轰动全国的“吴英案”在贤成系发动这一轮大规模借贷之际，曾有媒体造访黄贤优位于广州的办公室，发现墙上挂着“静观”二字，颇符合黄氏“沉稳低调”的气质。现在，一手导演这160亿资金大案的黄贤优，又身在何处静观一切呢？有贤成系知情人士透露，黄并没有闲着，而是在香港又潜入了一家上市公司捷丰家居
。不过，目前尚无确切渠道证实此事。另一件事倒是极有可能和黄贤优有关。今年1月7日，广东中宝拍卖有限公司公告了一则股权拍卖事宜，要求有意者于1月18日16时前将保证金汇入法院指定账户，1月22日方可参加拍卖。所拍卖的正是*ST贤成持有的梅州联维亚66.84%股权和粤海化工100%股权。但*ST贤成方面有意拖延公告此事，直到深圳市中院向公司送达了拍卖通知书之后，才不得不在18日晚间予以公告。而当时，本次拍卖的保证金提交已经截止。这样，就使得这桩对上市公司投资者和债权人利益攸关的拍卖，只在小范围内进行。最终，梅州联维亚66.84%股权由广东安州实业投资有限公司拍得。据上证报查询，广东安州实业法人代表为陈洪庚，占有该公司95%股份的大股东则为广州安州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而安州投资的总裁王福亮，与黄贤优相熟已久。另一方面，粤海化工100%的股权由自然人冯志荣获得。据上证报记者最新调查，冯志荣后又把粤海化工转给广州盈方汇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广州盈方汇的法人代表仍为冯志荣。股东为冯志荣、李管男、罗卓权和石伟。经知情人士指认，前两位是黄贤优的债主或债主代表，后两人则与黄贤优交往甚密。2012年以来，石伟还曾在多个场合传递黄贤优的遥控指令。上述股权的背后，粤海化工去年4月即获得青海省国土厅批复，界定其芒硝矿区面积为353.6平方公里，属*ST贤成的优质资产。而梅州联维亚控股广东油坑建材有限公司，目前，油坑建材已向有关部门反映广东安州实业通过恶意收购要求接管公司，“侵吞信用社债权和逃避社会债务，扰乱企业正常经营，引发重大社会矛盾。”更加值得关注的是，今年5月24日，*ST贤成公告，粤海化工向西宁中院申请对上市公司进行破产重整。据相关人士此前向记者表示，上述拍卖的背后，或许就是黄贤优导演的“金蝉脱壳”之计——将上市公司的好资产低价转售给“自己人”，留给投资者和债权人的则是一个债务黑洞。同时，通过粤海化工推动破产重整，还可以将贤成系的负债大幅压缩。以往案例显示，一些“不合理”的高息甚至债务本金都会在“清洗”和压低清偿比率的过程中被“化解于无形”。果真如此的话，有关部门要找到和外界保持密切联系的黄贤优应非难事。更何况，找到黄贤优还是极为迫切之事。贤成系债权人认为，到底有多少债权、钱去了哪这些关键性问题，只有黄贤优到位后才能最终厘清，“债权人有损失不可怕，就怕最后不明不白。”虽然黄贤优尚未“就位”，他昔日的左膀右臂已纷纷被“控制”。去年9月，西宁国新、贤成集团前法人代表钟文波因涉嫌非法经营、伪造印章罪被广州市公安局正式逮捕，本报另辗转获悉，已被收押的*ST贤成前董事长臧静涛，其涉嫌挪用资金罪、背信罪。那么，黄贤优又当面临何等情况呢？据了解贤成案的资深法律界人士表示：贤成系债务的形成，涉嫌违规担保、诈骗和背信等违法犯罪行为。随着案件调查的深入，不排除还会涉及非法集资犯罪。在采访中，上证报记者得知，广东当地已有不少贤成系债权人向公安机关报案，称黄贤优涉嫌非法集资。若此说法成立，该案涉及金额将远超曾轰动全国的“吴英案”。黄贤优雷语我就是一个厨师，你们都是菜，你们那点钱算啥？我现在可以这么说，我把股票市场玩透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再支持我一次，你们就是我最亲密的人。你再拿两三个亿来，马上解决问题。你来做，不如由我做。 你能赚10块，我就能赚100块。2011年之前2001年，注册于青海的白唇鹿上市，后改名贤成实业，黄贤优为实际控制人。2005年前后，黄贤优及其贤成系资金链问题爆发，据*ST贤成公告，截至2006年末公司存在总计5.7亿元的对外担保，且未作信息披露。2009年，证监会为此对上市公司及黄贤优等作出处罚。2007年12月，在通过资产置换注入盘县华阳煤业的方案未获证监会审核通过后，*ST贤成宣布对该矿增资，其对贵州四煤矿的资本运作正式开始。2008年12月5日，*ST贤成发布重大资产重组预案，拟向大股东西宁国新等定增收购贵州四煤矿股权，此后公司连续7个交易日大涨。2009年12月22日，因在2002年至2005年间有巨额对外担保未披露，上市公司及黄贤优等人被证监会处以警告和罚款。2011年1月17日*ST贤成完成定增，收购贵州四煤矿股权5月11日*ST贤成发布定增预案，拟定增募资逾15亿元，通过增资入股将青海创新矿业纳入麾下8月25日*ST贤成10转增5股12月23日*ST贤成完成定增，控股创新矿业2012年1月黄贤优自创新矿业设局“借”走上市公司5亿元定增募集资金，再未归还贤成系资本运作骗局大裂变黄贤优常对其下属说：“看问题，你看的是战术上的。我是看战略，看整盘棋。”近年来，贤成系最大的两盘棋莫过于上市公司的两次定增，其标的项目分别是贵州的四座煤矿，以及青海创新矿业。其中，贵州四座煤矿一方面被黄贤优和贤成系反复利用于担保借款；另一方面，又在包装后高价注入上市公司，所换取的股权高峰市值达20亿元，成为贤成系新的筹码，通过四处借款再次放大。而据上证报记者调查，贤成系最初收购上述煤矿股权时，实际支付还不到1亿元，剩余的大部分款项至今未给。正是借助上述资本运作，黄贤优以股权、资产为筹码，连环布局，以其所标榜的“裂变速度”撬动了百亿资金。此外，在青海创新矿业项目上，上市公司的定增募资则被违规划转，黄贤优更以几乎零成本“借”走了5亿多元，至今仍如泥牛入海。为过户重组允诺给钱给股西宁国新合计开价3亿元左右拿下四个矿的大部分股权，但实际支付不到1亿元。原矿主们寄望*ST贤成重组成功后再拿到股权或真金白银，甚至没要求上市公司担保“这矿值1.5亿元的话，你1.7亿卖给我，不过我现在没钱给，你先配合我做过户、重组，到时你要钱可以，要上市公司股票也可以。”在2007年大牛市的烘托下，上市公司“大老板”黄贤优，向几个不懂股票和资本运作的煤老板一再赞叹“资本市场赚钱的裂变速度”。小矿主们心动了。这几个煤老板是赵勇、李学和、鲁仁保等，他们“起家”于攀枝花。 “2005年前后，我们在攀枝花做得比较好，但觉得光在这一地还不足以展示才华，因此抱团进军毗邻攀枝花的贵州西部的盘县地区，”其中一位煤老板向记者坦言。而他们在贵州所相中的煤矿，随后成为贤成系资本运作的关键戏码。2007年12月，*ST贤成发布公告，拟向盘县华阳煤业增资1050万，持有其51.22%股权，该项增资在2008年1月完成。随后，当地的光富矿业、云贵矿业和云尚矿业相继被*ST贤成控股股东西宁国新（由黄贤优控制）纳入麾下。至2011年1月，*ST贤成通过定增，完成收购西宁国新所持云贵矿业、光富矿业各80%股权、云尚矿业90%股权、盘县华阳煤业38.78%股权，以及自然人张邻持有的盘县华阳煤业10%股权，合计作价5亿元向西宁国新和张邻增发股份。其中，西宁国新获得约1.4亿股，通过此后的送转股被放大至3亿多股，成为其所持上市公司股份的主要部分，*ST贤成股价高峰时市值逾20亿。这些股份成为重要筹码，被贤成系用以四处张罗“借款”而再次成倍放大。那么，西宁国新获取上述煤矿实际付了多少钱呢？原矿主们告诉上证报记者，2007、2008年，西宁国新合计开价3亿元左右拿下四个矿的大部分股权，但实际支付不到1亿元。四座煤矿中，云尚矿业、盘县华阳煤业总价皆仅在千万级别，云贵矿业、光富矿业价格较高，分别估值1.7亿元和1.1亿元。云贵矿业原矿主陈汝平向记者表示，云贵矿业80%股权转让款应为1.36亿元，但仅支付3000万元；光富矿业80%股权转让款约为1亿元，但也仅支付2000万元左右。正是受黄贤优所谓“裂变速度”所惑，原矿主们寄望*ST贤成重组成功后再拿到股权或真金白银，一步步配合，甚至没有要求上市公司担保。“不是（冲着）上市公司，我们谁跟他做生意，但当时为什么没跟上市公司签？因为他们以上市公司要公告，有同业竞争来糊弄，说不行。而我们以为黄贤优就是上市公司，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都是为黄打工的，我们跟黄签约，那还不顶天了。”一位矿主回忆当时的情景，很是愤恨。没产过煤的矿与没要回的股正常生产的煤矿地面上是什么情况？应该满地煤渣。结果这边都长草，铁轨都生锈了再将时针拨回至2008年12月5日，这天之后的7个交易日，*ST贤成连拉7个涨停板，股价由1.16元涨至1.64元，涨幅高达41%。令*ST贤成股价疯涨的理由，源于公司当时发布的重大资产重组预案，也就是定向增发收购贵州四煤矿股权。上市公司的股价表现，似乎“验证”了黄贤优的强大。据知情债权人称，在贤成集团的一次新春团拜会上，春风得意的黄贤优说：“我就是一个厨师，你们都是菜，你们那点钱算啥？我现在可以这么说，我把股票市场玩透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然而，在黄贤优炫目的蓝图后面，是一地破碎的泡沫。贤成系拿到贵州四煤矿后即开始疯狂地抵押借款、担保。仅据2011年度的统计，上述煤矿在被贤成系收购后，尚未置入*ST贤成前，已发生6笔借款、9笔担保。与此同时，“他们没想过生产，导致采矿证续期费用也拖欠、农民工工资也拖欠。使得这些矿的情况变得更糟，没有多少技改投入，产煤也被耽搁了下来。”上述知情人士透露。“可以说，贵州地方政府对这个企业（贤成）非常反感，它什么钱都敢欠，连政府也骗。如矿上搬迁，贤成这边说同意出钱搬迁，但请当地乡镇和农民先各自垫资搬迁，垫了200万元，贤成的人说马上给，结果至今都没给。”生产方面，以盘县华阳煤业为例，“它从没产过煤，中介机构和政府来检查怎么办？就让几个工人推着黑石头，早就准备好的。谁心里不清楚？心照不宣而已。你想一想，正常生产的煤矿地面上是什么情况？应该满地煤渣。结果这边草都长出来了，铁轨都生锈了。” “产不了煤，却还要编，采矿证、利润、储量基本都重新造假过”，知情人士透露。2011年年报中，公司还称盘县华阳煤业当年收入6500万元，净利1880万。今年6月4日，*ST贤成公告已被证监会立案调查。据通报，公司在定增收购贵州四煤矿的过程中，涉嫌报送虚假发行申请文件、骗取发行核准。再看云贵矿业的原矿主们，自从被欠下近亿元的股权转让款，对上市公司重组一窍不通的他们一直盼着*ST贤成重组，但2011年1月贵州四煤矿成功注入上市公司，股权却没他们的。去找黄贤优要股票，黄却说不行，这次给不了，“接下来我们还有一次很大的重组，重组完马上给你兑现。”可直到2011年12月，*ST贤成再次定增募资15亿元，完成控股青海创新矿业后，承诺的股份仍然没给。不仅如此，黄贤优还以卖股票为名，“拿”了一些攀枝花小煤老板的钱。2010年前后已付给黄贤优2000万元买股款的李学和等人回忆：“2012年春节前那次团拜会，黄贤优说青海创新矿业重组成功了，马上给我们办股权。到2012年初，我们去办股权，黄说找小田（田树浩，*ST贤成董事兼副总经理）办，但田电话里总是说忙，没时间。当年3月，我们直接去广州了，那时贤成总部已经有点乱了。黄贤优找了个茶餐厅谈，说遇到了很多困难，但我们的事他会想办法解决，不过资金上有些压力。黄那时还说：再拿两三个亿来，马上解决问题。我们说不敢拿了。随后等了一个多月，只好先回家。5月，又去广州，那次黄贤优准备给我们2000万股，但让我们拿2500万元给他。黄的手下给我们看哪些股权在哪个银行，说只要我们给钱就能把股权赎出来。我们有点动心，就起草协议，但写了一条，如果我们给了钱拿不到股权就认定他们诈骗。结果，他们一看，就不办了。”双方最后一次见面是去年12月，去香港见黄贤优要钱，他当时还说，“再支持我一次，你们就是我最亲密的人。”5亿多募集资金有“借”无还黄贤优常说：“你来做，不如由我做。你能赚10块，我就能赚100块”。但问题在于，他能不能赚100块不重要，你的10块却被他给收了黄贤优的另一盘棋，是2011年末*ST贤成完成第二次定增，公司募资15亿元，以增资入股的方式控股原属陈高琪夫妇的创新矿业。这次再融资，贤成系方面分文未出，但募集资金中的5亿多元，却在到位后的1月内，离奇“送”到了黄贤优手里。对此，黄贤优仅是略施一“计”。2011年12月29日，创新矿业完成法定代表人更换，由陈高琪变更为*ST贤成时任董事长臧静涛。据称，次日，黄贤优召集臧静涛、李晓冬（*ST贤成董事兼总经理）、陈高琪等人召开小型会议。会上，黄问陈高琪，创新矿业能不能尽快产生收益，“2012年能不能有个8000万元净利？”陈高琪答说可以，但需要5亿元流动资金。据知情人士透露，黄贤优即以此为由提议，“你们把募集资金‘借’出来5亿元给我，然后我再转给你们做流动资金。”此后，在2012年初，创新矿业通过其托管的格尔木海麒公司、三门峡化工（同为施工单位）的账户，在大约一个月时间内，将5亿多募集资金转入黄贤优指定的账户。而根据募资用途，该笔资金并不能用作流动资金。约定转回资金的时间很快到来，当创新矿业向黄贤优追要那笔资金时，却再无下文。据说在此期间，黄甚至又向创新矿业提出再“借”6亿元。直到当年6月，青海省政府有关负责人赴创新矿业视察，5亿多募资款偷划之事曾在视察会上被公开。据青海当地人士透露，黄贤优此后曾承诺于当年7月底之前转回这笔钱，并称这是“最后期限”。但上述资金至今仍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这又是典型的黄氏行事风格。正如黄贤优的一名前下属告诉上证报记者，黄常说：“你来做，不如由我做。你能赚10块，我就能赚100块”。但问题在于，他能不能赚100块不重要，你的10块却被他给收了。多面黄贤优十年前便荣登《新财富》中国富人榜的低调富豪，掌控沪、港两家上市公司的资本玩家——黄贤优，如今已是千夫所指。他曾描绘的纺织、地产、建材、煤炭、钾肥等一系列产业蓝图，以及贤成系千亿市值上市公司的梦想，都被指为彻头彻尾的骗局；就连他的低调与神秘，也被证明不过是刻意塑造的面具而已。仅*ST贤成目前被申报的近132亿天量债务，就已经比近年来引起巨大震动的几个十亿级集资大案高出十倍。即将跨入知天命之年的黄贤优，可知自己命运何归？有“来头”的大老板无论是黄贤优的生意伙伴，还是他故乡广东兴宁数量众多的集资小债主，都说他文质彬彬、派头十足。上市公司的大老板，“来头不是一般的大”。一名贤成系子公司负责人告诉记者，黄贤优曾直截了当对他许诺，“好好干项目，干好了就奖3000万！”平时，黄贤优话不多，甚至被许多人描述为沉默寡言。这名负责人透露：“你和他谈项目，他就告诉你找手下某某。他自己则和你聊最近的政局、高官职位变动，以及他和某某大领导的亲密关系。”记者赴西宁采访贤成案时，确有不少知情人士指称*ST贤成总经理李晓冬，既是黄贤优现任夫人的姐姐，更是青海省一位前副省长的儿媳。精明强干的李晓冬，在青海政界尤其是海西地区颇有人脉，在*ST贤成入主创新矿业中出力甚大。黄贤优的夫人李涵，为南方某省电视台主播，被黄的下属认为行事低调，不参与公司事务。*ST贤成原董事长臧静涛多次同债权人吹嘘，在某某省，不管哪个省领导办公室，“我们去都是脚一踢就进去了”。在老家广东，出生于梅州兴宁的黄贤优一度被传说和当地望族关系密切。而据一名与黄贤优相交多年的债主专门托人了解，这一望族名人回答称“从来不屑与黄贤优这样的骗子为伍”。不过，未经青海省委组织部门证实的消息称，青海白唇鹿（*ST贤成前身）2001年上市后，黄贤优曾被委以青海省驻广州办事处负责人，其在一些生意伙伴口中被尊称为“厅级干部”。而贤成集团大事记里也有这样的记载：“2002年5月8日，贤成集团及青海驻广办顺利乔迁聚龙阁办公楼。”梅州当地一地方金融机构负责人告诉记者，他们计划放贷给*ST贤成子公司时，曾到广州贤成总部考察，黄贤优宴请时的场面低调奢华，他的手下则不断描述项目宏大前景。黄的矜持沉默与其手下之滔滔不绝形成强烈对比。说起当时的聚会，这名负责人做恍然大悟状：原是众人抬轿。“没问题先生”的大问题黄贤优有个口头禅：“没问题”。而事实上，从投资项目到各路债主以至合作伙伴，在黄超级自信的“没问题”之下，出了大问题。广东油坑建材公司是*ST贤成通过梅州联维亚（股权已拍卖转让）控股的子公司，被认为是贤成系“最值钱的项目”之一。“好好投入，好好经营，肯定是一只现金奶牛。”黄贤优视察项目时说。然而，他同时所做的“资金没问题”的承诺则被证实是一个黑色幽默。至拍卖转让时，贤成系投入该项目的资金不过7000多万元。在黄的老家兴宁，那些贪图高息的人们，加利放钱给黄贤优，起初也认为黄是上市公司大老板，不会有问题。但2012年以来，他们已多次上访讨债。记者在兴宁调查时，街头一家小饭店店主告诉记者，他的一位罗姓朋友，借遍了包括他在内的朋友，凑了1200万给黄贤优一伙，结果血本无归，被人告到公安部门收押至今。与普通老乡相比，朱蕾蕾、杨启夫，曾名列贤成前十大股东，并多次在黄贤优青黄不接的危难之际出手相救，借钱让其渡过难关。作为黄贤优恩主的他们，如今也成了向公安局报案求助的债权人。一名接近黄贤优的部下说，黄心理素质超强，非常人能比。在债权人上门催讨债务时，沉痛忧愁加抱歉，债权人离开一秒钟之后，黄贤优即能恢复如常，谈笑风生。与“没问题先生”打交道，他没问题，你有问题。“没有起落架的飞机”黄贤优在资本市场的运作，也是其得以疯狂吸金的关键。2007年至2012年贤成系出事前夕，*ST贤成“故事与股价齐飞”：2007年，参股水泥公司；2008年，推出收购贵州四家煤矿的定增计划；2009年，再推定增计划，进军钾肥业务。此外，公司还在2011、2012年两次推出高送转。每次运作收购重组，*ST贤成股价总能上下翻飞，这还真“打动”了不少债权人。广东某房地产业的债权人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当黄贤优找我借钱时，贤成的股价很低，过了个春节，股价就翻了倍，再过几个月又涨了很多。这时候他会告诉你，我有那么多股票在那里，你把钱借给我，等我渡过难关了，还你钱根本没有问题。”以股票的暴利和资本运作的背景为诱饵，黄贤优得以达到其融资目的，这一模式在不同债主身上被反复上演。然而，没有产业支撑，终究会走上末路。“黄贤优就如没有起落架的飞机，只会上天，不会落地”，一名债权人表示。“你看*ST贤成控股的创新矿业和油坑建材（已转让），黄贤优从来没有真正管过这两家公司，事实上，他也不在意，他要的只是两家公司年终的财务报表”，一名贤成系管理层人员表示。在贤成系内部，也始终把获取资金放在首位。黄贤优的得力干将，钟文波就出自兴宁工行，王彬曾在珠海任农行三灶支行行长。“贤成成立以来，受表扬的、看重的，都是能找到钱的人。在2012年内部编印的《贤成天空》，连续几期，讲的都是谁借钱有能力。”不过，再疯狂的闹剧总有收场之时，钟文波、臧静涛等黄氏干将，不是被捕就是已经收押。黄贤优还能在幕后独善其身吗？2012年5月15日*ST贤成10转增7股6月26日*ST贤成公告，定增募集资金及大股东所持上市公司股权被司法冻结，贤成系债务危机开始公开化，并不断爆出新的债务和诉讼。青海证监局对公司展开调查9月20日*ST贤成公告，大股东西宁国新法人代表钟文波因涉嫌非法经营、伪造印章罪，被广州市公安局逮捕12月12日*ST贤成公告首次披露募集资金被黄贤优违规划转一事2013年1月18日*ST贤成公告，所持梅州联维亚66.84%股权和粤海化工100%股权将被拍卖9月3日*ST贤成债权人大会在西宁市中级人民法院召开2013年2月21日，*ST贤成披露其贵州煤矿去年一季度起就已先后停产或间歇性停产。2月26日，*ST贤成公告收到青海证监局“决定书”，认定臧静涛为不适当人选，不能再担任公司董事长等职。此前数日，臧已提交辞呈。4月26日，*ST贤成2012年年报被出具“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5月2日，*ST贤成公告，青海省风险处置工作组已于4月26日进驻公司。6月4日，*ST贤成公告被证监会立案调查。6月19日，*ST贤成公告，西宁中院已受理粤海化工（公司原子公司，已通过拍卖易主）对公司的重整申请。7月18日，*ST贤成停牌。本版均由记者刘宏鹏夏子航王青石丽晖曹攀峰采写编辑何军孙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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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6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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